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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 章


  “太|祖曾立下规矩,不可有奴仆买卖。”

  左玉解释了一句,顿觉不妥。自家大多奴仆都是买卖过来的,自己这样说不就把自己家给坑了吗?

  但很快,她就否认了这想法。

  奴仆既是买来的,回去将他们卖身契都去官府销了,改成雇佣的不就行了吗?

  至于爹同不同意?那没关系!反正她有预感,这波操作又能刷一波经验值,掉一堆装备!无论是为了正义还是奖励,她都没理由放弃呐!

  这样一想,顿觉自己人格得到了升华!系统说的对,想要活得好,就得拿古人的矛去破他们的盾!就这么办!

  牙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左玉。

  这大千金该不会是脑子坏了吧?官府都给办卖身契了,你还拿太|祖来说事?

  似是瞧出了牙人的想法,左玉又加了一句“未写进法典的都不可作数”。

  一句话,成功地给自己标上了老古板的标签。

  孟姨娘想想左玉最近干的事,生出了一丝自我怀疑:找大千金合作到底对不对?

  牙人带着左玉去挑人。他这儿虽也有帮佣,但那都是本地人多。卖身的那种,大多是外地来的。前些日子,漳州发水,逃了许多人过来。这千金要一家子一雇佣,本地的还真没合适的。

  这些难民也都是牙行精挑细选过的,大多是青壮或已是能干活的小孩。

  他们将这些人安置在牙行附近,待主家选定后,主家给予的卖身钱里要扣掉住宿伙食费和介绍费。最后落到手里,其实也没几个钱。

  牙行就是吃这口饭的,心肠软点都干不了这活,哪怕是官牙。

  左玉跟着牙人来到安置难民的地方。讲真,哪怕已经来过一次了,再涉足这里她还是感到不适应。

  这些人虽然被喂养的不算瘦弱,但那麻木的神情让一个生长于盛世的人看着很难过。

  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。

  很难想象跟自己一样的人,自己的同类像牲口一样被拉出来,摆开唇,露出牙口,脱下衣服供人检查、观看。

  左玉垂下眼,稳了稳心神后,才询问了起来。

  最后经过一番询问,她挑中了两户人家。

  一人叫王喜,一人叫何三。

  王喜今年32岁,其妻李三娘今年30.两人生有一对双胞胎男孩,今年都12岁了。除去这对双胞胎外,他们还有三胞胎,是三个女儿,今年十四。

  一共怀两次,就生下了五个孩子,哪怕家里曾经有二十亩地也承受不起这费用。王喜人善,不愿将女儿卖了,咬着牙硬挺。农忙时耕地,农闲时去城里给大户人家做帮佣。

  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巴的,但总算几个孩子慢慢长大,也能搭把手了,日子也渐渐好过了些。

  可惜今年一场大水将刚刚燃起的希望给灭了。娘老子被淹死、大哥一家不知所踪,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妻儿一路乞讨到京城,卖身为奴,就想活下去。

  左玉听了他这经历,顿觉这是可用之人。莫说这年头卖儿卖女合法,便是她活着的那个世界还有黑心父母吸儿女血,推儿女进火坑的呢。

  王喜穷成这样,还能保持本心,此人可用!

  而另一个何三今年28,其妻陈女娘26。何三原本是走镖的,本有些手脚功夫,家里日子算不上多好,可也算过得去。哪里晓得今年一场水,把所在镖局给淹了。不仅如此,刚刚接手的镖物也毁了。

  官家大老爷不讲武德,天灾也要人赔偿,东家家财都被水淹了,哪还有钱赔偿?当天夜里,带着一家老小投进了滚滚大江中,自尽了。

  东家没了,吃饭的饭碗也没了,自己家也被大水冲了,无奈之下也只得到京城来寻寻活路。一路上,他不忍乡亲被饿死,将仅有的一点贴身银子拿出来,结果一番哄抢下,自己差点被打死不说,银子也被抢没了。

  最后,只能乞讨到京城,想再寻个镖局走镖,可哪里晓得京城人眼光高,看不起他这乡下人。工作找不到,那只剩下最后一条路:卖身。

  他不想一家人分开,也不想将妻儿给典了,因此商量一番后,一家人决定即便为奴也要在一起。

  这两人都是在逆境中还能保持本心的人,而她与弟弟在左家处境艰难,正需要这样的人帮衬。

  别看张氏现在被禁足了,自己也上足了眼药。但她经营多年,岂是这么容易倒的?自己还是得多筹谋。

  点了这两人后,牙人便道:“你们真是走了狗|屎运了!这是镇国公府的大千金,最是心善!不要你们卖身,雇佣你们,月例最少都八百文起!还愣着做什么?还不赶紧过来给主家磕头?”

  王喜何三狂喜!

  他们俩都一个心思:当奴也得一家子都在一起!现在如愿了,且这位千金看起来还很良善,碰上这样的主家,那可真是福气啊!

  两人带着家里人连连磕头。左玉也没阻止。有些善心可以发,但有些不能发。规矩得作下,不然像张嬷嬷那样奴大欺主可就坏事了。

  等人磕完头,她拿出银子给牙人,“带他们去洗个澡,吃点东西,下午便将人送来吧。”

  既是雇佣自是不用给卖身钱了,不过牙人的辛苦费要给的。按人头算,一人一两银。

  王喜一家七人,何三一家四人,她共给了二十两。多余那九两是他们这些日子的住宿伙食费以及等下的洗澡洗漱费。

  牙人连连道谢。跟这种大家族往来最是好,从来不还价。

  他想多了,左玉是不知这事还能还价,而孟姨娘也不想点破,有意让左玉做个好人,留点好印象。这些牙人消息灵通,没准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。

  给完牙人钱后,左玉又给了王喜和何三一人五两银子,这是提前预支的工资。

  “府里发衣服,一年四季的衣服与鞋都有。住的地方各种东西也有,但是毕竟初来乍到的,总有用钱的地方。这些钱是你们的工钱,先预支给你们,你们看着采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。”

  左玉道:“至于工钱,回去后会给你们细说。放心,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个用心办事的人。”

  牙人不由高看了左玉一眼。别看人年岁小,但说话条理清晰,也很会收买人心,是个厉害的主啊!

  王喜等人连连谢恩,左玉点点头,便离开了牙行。

  等出了牙行,左玉便问道:“姨娘,有个问题请教。”

  “大姑娘请说,请教不敢。但凡贱妾知道,必是知无不言。”

  “姨娘,我手里有一些母亲留下的东西,若是想卖……”

  孟姨娘大惊失色,“大千金,不可!卖母遗物实属不孝,若是被老爷知道,必是要怪罪!”

  “哈?”

  左玉傻眼。本想借着母亲留下遗物的由头将系统给的奖励卖了,可现在看来似乎不行?

  “大千金放心,这事是老爷做主的。”

  孟姨娘以为左玉是在为仆人雇佣费用发愁,便安慰道:“既是让你自己来挑选,所选之人待遇与府内人不会有区别,所需费用皆从公中走,不会让姑娘承担的。”

  “唉。”

  左玉道:“姨娘,我命硬克母。母亲为了我着想,让我过简朴的生活,这本无可厚非,毕竟是母亲一片苦心。但是您也知道,这世上钱虽不是万能的,但却是万万不能没有的。

  这王喜何三一家可怜,若住咱家,必是要夫妻分开,男住一进院里的倒座房,女住后罩房。他们初来乍到,哪有钱在京城置办屋子?这样将夫妻分开,着实于心不忍。”

  孟姨娘愣住了,没想到左玉是因为这个想卖母亲遗物的。她心下莫名的涌起一阵感动。虽说她自小锦衣玉食,可商贾在这些高门面前那是千般万般的下贱。

  现在见大姑娘愿意为了一个下人这般考虑,不禁有些感动。

  她想了想,道:“即便他们有房,也不可能天天回去。姑娘若是有心,可跟老爷帮他们争取一个单独的房间。咱们府里得主儿宠的,都是住这样的房间,夫妻不分开,只有当值时宿在主子屋里。”

  “可以吗?”

  左玉眼前一亮,“若能如此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
  孟姨娘抿嘴笑了,“姑娘平日只在屋里绣花读书,不清楚这些事。等会去了,我去打探下,总有房间是空的,到时我跟老爷说一声,您再说几句好话,问题不大。”

  “那就多谢姨娘了!”

  左玉连连拱手行礼,孟姨娘则识趣地避开身子。

  两人也有默契,不去提礼仪这事。难得出来,事既办完了,便打算在街上看看。

  孟姨娘也不敢带左玉去别处,便带着她去自家几个位于西市的铺子看看。

  孟姨娘家里做着干货、药材、粮食的生意。据说当年的孟老爷子就是亲自押了一批粮去前线捐赠,这才入了老爹眼,最后还纳了孟老爷子的女儿。

  左玉有时觉得自己这老爹就像个吃软饭的。自己娘是国公嫡女,而自己爹那时只是个承爵的伯爷,名声不显,在伯爷中都是个垫底的。

  他将娘娶回来,得了外祖的势力、人脉,再加上自己也比较会打仗,然后又牺牲了几个兄弟,最后成了国公,还是镇国公!这其中要没外祖周旋,怕是没这待遇。

  毕竟那场大战中全家男丁灭了的都有,远的不说,就说向家,不就是活脱脱男子全灭的结局吗?可凭啥他老爹就成镇国公了啊?这其中怕是大有门道呢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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