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她死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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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震撼的楞在原地。
仿佛听见姐姐在耳畔吟唱。
短短四言,道尽了她凄苦却伟大的一生,也道尽了她和姐夫的信仰!
突然好想哭。
陈飞燕怕我出丑,急忙引开其他人的注意道:“咱们虽然组织集会多年,却至今还没有一个正式的组织称谓,不如趁着今天定下来吧。”
众人顿时雀跃地提议起来。
“叫逐星阁怎么样?女先生生前,不是总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挂在嘴边吗?”
“新政阁也不错,与我们的目标相合!”
“不如就叫无男阁吧,哈哈哈~”
众说纷纷。
“追月阁!”我深吸一口气道,嗓音颤抖哽咽。
陈飞燕好奇的看过来。
我则继续看着灵位上那首血诗,万般情感涌上心头,眼泪也不争气的涌上来。
“姐姐,自从你死后到现在,囡囡一直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这个从小就迟钝麻木的“泥人”,变得越来越感情丰富了。”
“现在,囡囡终于知道了!”泪水成行。
“囡囡不是迟钝麻木,只是对曾今那个世界过于绝望,于是将情感封闭了起来。懦弱且无助地逃避着,不知道的人,却还觉得我是冷血胆大。”
“直到那天,姐姐向囡囡诠释了何谓“人权”,它就像一道充满希望的光明,终于将囡囡从这精神的黑牢里解放了出来!”
我心绪万千,再也忍不住的转身面向所有人,让他们也知道这一切。
“我姐姐,是被我们的亲爹活活打死的!但我从不觉得这是耻辱,因为直到咽气,姐姐也没向这丑恶的世道低头认错!”
“我,就在背后看着,看到一对血翼从姐姐脊骨展开,向天河而去,向月而去!”
“宁为飞蛾添薪火,不作花笼掌中蝶!凡庸绕身成牢壁,自解躯茧向天河!”
“从那刻开始,楚子月就不再只是楚子月了!她化成了月亮,在这无尽长夜中,给我、给全天下妇女指引方向!”
短暂的沉寂后——
“好!”
“好一个追月阁,就这么叫了!”
喝彩连连。
陈飞燕也湿红了眼,跟着重重点头道:“行,那就这么定了,我们起个誓吧——正如女先生教育我们的,哪里有压迫,哪里就有反抗!追月阁因此成立!”
“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——”
“等一下!”我哭笑不得的擦掉眼泪:“咱们是学堂出身,创立的目的也是掀翻对妇女的压迫,怎么弄得跟土匪拜把子似的?”
陈飞燕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吐舌头
我笑了笑,然后严肃起来,举起了拳头。
“哪里有压迫,哪里就有反抗,这句话太对了!”
“凡我追月阁的能人志士,不求荣华富贵,只求为全天下妇女讨回一个公道!是以——断头喋血何足惧,心向明月世间清!
“吟得好!”
“何足惧!”
“世间清!!”
喝彩声山呼海啸般迭起。
我却在最鼎沸的时刻,向背后的灵位投去最悲哀的视线,跟着涌起了最坚定的信念。
跟姐姐和姐夫的才情相比,我这两句打油诗算得了什么。
但是,你们放心吧,姐姐、姐夫。
不管我跟你们相比有多渺小,哪怕粉身碎骨,也一定会为你们完成理想,让全天下妇女摆脱压迫!
这一天,很快就会到了!
小半年后,我跟飞燕暗中培养的那些才女,成功混进了皇宫和文物百官的府邸。
唐殷还在想方设法围剿追月阁,而我,也在布一盘大棋。
姐姐以前总说,思想的转变就像春雨,润物细无声。
是啊,很快,南国妇女的所有苦难,也要在这无声的滋润中褪除了。
我不会失败的,也不能失败。
日子潜默移化的更迭着。
这些年,青州郡知州王伯牙其实还一直在搜寻我,因为他儿子至今还在我手里。
而且,他已经知道我就在总管府了,只是不敢得罪唐殷,必须证据确凿了才敢来抓人。
原本我藏得很好。
直到有一天,我那多年未见的父亲,居然出现在了总管府门外。说我母亲一直找不到我,伤心欲绝之下,最近一直在闹自杀。
唐殷让我不要搭理,我却还是于心不忍,夜半时分偷偷去门外见了父亲一面,让他转告母亲我活得很好。
结果父亲回去后不久,不仅把母亲带到了京都,还有王伯牙。
是来抓我回去给那王相公赔命的。
苦肉计。
我心里疼了一下,倒也没抱怨什么,反倒是唐殷知情后一直嘲笑我天真。
我气得离堂而去,他在背后似笑非笑:“你打算怎么做我不知道,也不想管,不过,没人能伤我唐殷的妻子。”
“王伯牙今夜赴宴,你陪衬着点,但不用害怕什么,我会帮你处理好的。”
我心里突然觉得好不祥……
深夜,王伯牙果然来兴师问罪了,一进门就指着我的鼻子:“楚子囡,杀人偿命!潜逃了这么多年,你今天插翅难飞!”
我示意下人请他入座,然后平静的笑道:“楚子囡是谁?奴家叫楚招儿。”
都十年过去了,期间我还曾被关在西厂虐待过,留了很多伤,面容早就大变了。
王伯牙冷笑连连:“早知你会如此狡辩,无妨!今夜你父母都在,让他们亲自辨认,实在不行就滴血认亲,岂会有假!”
我心底一沉。
就在此时,王知州的手下脸色难堪的跑进来,附耳道:“大人,不好了!楚家夫妇休息的那家住店,突然着了火,俩人都被烧成了焦炭!”
“什么!?”王伯牙傻了眼。
我也浑身一颤,僵硬的扭头看向唐殷。
他笑意很深。
我攥紧了拳头,却也没说什么。
王伯牙这时也冷静了下来,面色阴毒的又叫下人端个坛子上桌。
不知为何,一看到它,我就莫名心悸。
“这是……?”
王伯牙冷笑道:“是一个叫陈飞燕的贱女的骨灰。”
我陡然起身,如坠冰窟。
“什、什么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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