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五十二章:最后一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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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七脸上一惊,想也没想便横马拦在了秦越面前,喝道:
“少主,快走!”
说完,已经拔出剑来,摆出一副誓死护主的架式。
秦越却没有动,既不亮兵器自卫,也没有逃跑的打算。
如果要逃,他早就逃了,又岂会这么慢悠悠的等待别人追来?
他知道以秦冥的身手必然追得上他,果然。
“少主!你怎么……快走啊!”
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,常七急了。
手中的马鞭就要朝秦越所坐的坐骑挥来,却被他徒手一把捉住。
“常七,看来,也只有你,是最终陪在我身边的人了。”
秦越淡淡说着,语气里带着一丝凄凉,却并不后悔。
而他的视线,却早在前面两人出现的时候,停驻在了其中一人身上。
他没有想到她也会一起来。
没想到,在最后还能这么近的见她一面,这或许就是上苍对他最大的恩赐了。
虽然光线很暗,但秦冥和任初静还是看清了他此刻的样子。
或许,用“风华绝代”四个字来形容他的容貌也不足为过。
他的俊美,本就偏向于妖艳更多一些。
因为练功的缘故,那份柔媚已然入骨。
那种俊逸与美艳的融合让他看起来比任何女人更具风·情。
眉梢眼角隐隐透着的一丝忧郁,更是将他这种美渲染到了极点。
只是,让两人都意外的,却是那一头雪白银发。
如一匹白色丝缎披在他头上,将他的脸映衬得有些苍白。
多情应笑我,早生华发。
一夜白头,那该是怎样的心碎肠断?
任初静震住了。
怎么看,也无法将眼前这个人与她记忆里那个妖邪的身影重合在一起。
这就是秦越?
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
是什么样的事,竟能够让一个人从气质上完全的改变?
依旧是一袭艳色红袍,与那雪白相映在一起,如同一幅华丽的美景,那样的耀眼夺目。
而他毫不避忌的看向她的那双眼睛,少了在迷魂谷时的邪气,更多了几分深邃难懂。
似是许多种感受聚集在了一起,更像是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。
他眼里的情意任初静不懂,秦冥却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搂在任初静腰上的手一紧,将她带入怀中,黑眸中同样深沉如水。
既是背水一战,却偏偏又作茧自缚。
如今更是自毁修行,自投罗网。
这样的人,杀他,兴许是对他的成全了。
秦寿会教出这样一个儿子,实在是失败,也实在是让人意外。
“杀,还是不杀,你还真是叫朕好生为难。”
对这样一个人出手,秦冥不屑。
但他的身份,又让他不得不杀了他,这实在是件让人厌恶的事。
常七早已骇得面无人色,但那种恐惧却不是因为自身,而是出于对他少主的担心。
悲凄中回首,却见秦越一脸坦然,似是早就在等着这一刻。
那样的万念俱灰让他从心底里感到害怕。
“能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,也实在是让人意外。”
秦越笑着应答,仿佛此刻他面对的不是要杀他的敌人,而是他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。
“或许,你是想说,我应该找个地方自我了断。
而不是送到你眼前来,脏了你的手。”
秦冥不置可否的勾起一抹浅笑,只是那笑意里没有半点暖意。
本来,以他的身手,可以做最后的一搏。
虽然不会成功,不过,明天天涯城定是万人空巷,举国齐欢。
如果是秦寿,必然会选在这个日子出手。
“不是想要这碧落江山吗?不是想要证明你自己吗?
那至少要有站在阳光底下的勇气。而你,却连正视你自己都不敢。”
不管做什么事,要做便要做全。
畏畏缩缩,犹犹豫豫,注定只会一事无成。
秦寿虽然行事阴险,不过,目标明确,敢想敢做。
而他这样算什么?
谋反吗?很显然他没有这个野心。
为父报仇?他甚至不敢确定他恨的究竟是什么。
否则,他又何必为寻求解脱而找借口?
找了他这么多天没有下落,还以为他隐藏得很好。
当然,他若真能躲一辈子,那是他的本事。
可没有想到,他会选择这样的结束方式。
比自杀更让人难以理解。
他想死,他绝不拦他。
何况,他本就没打算让他活着。
不过,他若想死在任初静面前,他不会动手。
不过是短短几句话,却让秦越心底的苦涩酝酿到了最浓。
想不到,唯一看透他的人,竟是秦冥。
不错,一切皆由他无法正视自己的真心。
生于困境,终是只能作茧自缚,他没得选择,也不敢去选择。
或许,这一生,他终是注定要为一个情字所累。
亲情是缚住他的茧,爱情,却是他寻求解脱的刀。
“冥,让他走吧。”
一直被紧紧拥在秦冥怀里的任初静突然开口。
曾经,她很恨秦越。
因为迷魂谷他对她做了那样卑鄙的事。
而他利用孩童来练邪术的行为更是让她觉得他其罪当诛。
可是,看到眼前这个人的样子,她突然不想看到他死在秦冥剑下。
而以秦冥的骄傲,杀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人,实在有损他的英明。
“他还不配我亲自动手。”
秦冥轻声说着。
今天就算他不杀他,他也活不了多久了。
身上的内伤倒并不足以致命。
不过,邪术的反噬却不会因为他废了内功而结束。
相反,没有内力抵抗,只会加速他的死亡。
想借他的手来解脱,他便偏不如他所愿。
更何况,他爹秦寿是死在他和任初静手里。
他也着实不愿让任初静再陷入这杀戮中来。
这就是当初他猜到秦越身份时,坚决不让她同行的原因。
任初静的话让秦越有些意外。
更多的,却是莫名的痛楚。
暗自咬紧了牙,他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异样,道:
“任初静,对不起。”
不管她屑与不屑,在有生之年,这是他唯一想对她说的话。
任初静只觉心里一阵酸酸的。
这不是她想像中的结果。
她以为她会看到的是恶有恶报,奸人最终得以自食恶果。
可是,对秦越,她竟恨不起来,痛快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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