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窝中文 > 深圳:爱与恨的纠缠 > 第一百六十九章 误会

第一百六十九章 误会


重回职场,比想象中容易。

  武乔离开后,小乖接替组长一职,见我回来,她有些不好意思:

  “香香,在我手下做事,委屈你了!”

  我安慰她说:

  “没关系,奖金别少发就行!”

  这半年,市区连开两家体检中心。虽然规模不大,但是背景深厚,抢走健维不少生意。

  “这么厉害?啥来头?”

  “听说幕后老板是高官家属。”

  原来如此,怪不得肖哥束手无策。

  “各有优势,不怕。”

  我提议和家政市场合作,作为体检定点机构。既可以缩短员工入职时间,也可以扩大健维公信力。

  杜经理表示赞同,与赵总商量后,我俩先行去家政市场沟通。

  在费总办公室,我将合作方案递上,他颇有兴致翻看几页,转头问:

  “体检中心到处都有,凭什么用你们?”

  杜经理不厌其烦从套餐价格、利润分成、后续服务等方面,详细阐述健维的优势。他听的不耐烦:

  “你说的这些,其他公司也能提供,甚至条件更好。回去吧,想好再过来!”

  他手指的方向,是一大堆崭新文件夹,看来家政市场不仅健维势在必得,同行也跃跃欲试。

  晚上,整组人在办公室加班修改方案,由于太过投入,没有听见包里手机铃声。

  凌晨,我才拖着疲惫身子淋雨回家,迎接的不是罗姐手中热气腾腾的汤,而是一片漆黑寂静。

  我冲到婴儿房,不见双双身影,大声呼喊罗姐,空荡荡房子里只有回音。慌忙找出手机,才发现上面二十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:

  “你在哪里?双双突然高烧!”

  “下雨天打不到车,怎么办?”

  “我打电话通知蔡总了!”

  “医生说需要住院。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我顾不上换衣服,冲到小区门口,随意拦下一辆载着客人的出租车:

  “师傅,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,拜托拜托!”

  可能我的样子太过狼狈,可能里面乘客于心不忍,司机最终还是点头答应。

  下车时,我塞给司机100块,多余的钱当作送好心乘客去目的地车费,说完最快速度跑进住院部。

  双双头上挂着盐水,在罗姐安抚下已经睡着。蔡总面色铁青,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。

  他很生气,直接拉我到走廊尽头,怒意滔天说:

  “成香,你有意思吗?费尽心思让罗姐拿孩子耍心眼?是不是知道今天我老婆生日?”

  “蔡总,真不是这样,我在开会,手机在包里……”

  “不用解释,我对你已经够包容。双双到底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,还想怎么样!”

  “你别生气好不好,我可以解释的!”

  “你真的让我很失望!”

  蔡总气冲冲走了,没再看我和双双一眼。

  我失魂落魄回到病房,似乎连罗姐都认同蔡总子虚乌有猜测:

  “香香,再任性也不可以拿孩子当筹码,双双这么小,幸亏送来及时,不然留下后遗症,怎么办?”

  我有口难言,抱头痛哭。

  后半夜,欢欢体温恢复正常,我看到罗姐偷偷给蔡总发消息报平安,没有阻拦。

  想起天亮后还要去家政市场洽谈合同,便委托罗姐照顾双双。我则起身准备回家洗漱,换身衣裳。

  但这个决定,却被罗姐误解成争宠不成,心灰意冷。

  第二天上午,我顶着熊猫眼坐在费总办公室。可能今天他心情好,又或是方案佳,爽快在合同上签字。

  虽然合同期暂定一年,但我相信,续签时,健维依然有竞争力。

  离开时,杜经理千恩万谢,但费总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。电梯门合上前,听见他说:

  “成小姐,谢谢你昨晚请我坐车。”

  我反应过来时,电梯已经下行。原来出租车后座是费总,只怪当时心急,光线又暗,没有留意。

  想起自己窘迫样子,心里满是懊悔和尴尬。

  杜经理好奇费总说的车费是怎么回事,我随便找理由搪塞,好在他没有继续追问。

  晚上,手机收到来自陌生号码短信:

  “成小姐,你请我坐车,我请你吃饭,如何?”

  是费总。

  作为销售,职业素养告诉我,甲方要求应该有求必应;作为母亲,使命告诉我,应该多留点时间陪陪孩子。

  最终我还是去了。

  费总大我六岁,他说这叫生肖契合,所以才选择健维合作。看不出来,资产亿计的老总,还有这癖好。

  他很会活跃气氛,两人之间并没有陌生感,反而像多年未见的知己。

  我说幼年故事,他就说创业历史;我感叹深圳现实,他吐槽客户难缠;我后悔当年没好好学习,只能从事基层工作,他遥想当初不懂爱情,错失心中的她。

  至于双双,我没有提起,只说目前单身。

  费总很开心,说好巧,他也没有伴侣。

  “我单身是因为没人要,那你呢?”

  “崇尚自由,绝不亲手给自己的爱情挖掘坟墓。”

  这言论倒是新奇。

  我故意逗他:

  “难道你对女人过敏?”

  “相反,我见一个爱一个。只要不是她,谁都一样。”

  我很赞同,自从峰哥离开,心就一潭死水。

  离开餐厅时,他试探问,晚上要不要一起过夜?

  “我们?不熟吧?”

  “各自想着思念之人,不就行了?”

  我鬼使神差和他走进酒店。整晚,我叫他“峰哥”,他喊我“阿淼”。

  第二天醒来时,他正在打理头发,漫不经心说:

  “你很有趣,不如我们当个床伴?”

  我“噗呲”一声笑了:

  “堂堂费总,该不会连找小姐的钱都没吧?”

  他很气愤我对这段关系的形容:

  “这叫灵魂伴侣,不是卖淫嫖娼,别乱说!”

  懒得废话,我穿好衣服出门,他在后面追着问:

  “你还没说到底答不答应?”

  是啊,我该答应吗?

  自从怀孕,蔡总对我的兴趣大不如前,只是看在双双份上,定期往来;至于赵总,远在丽江,除非他主动出现,否则根本见不到人。

  所以,我的人生,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被动场面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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