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，何雨柱起来摸摸江蕙和何意何雪的额头，都没事，没有发烧。

  何兵一个人在西卧室住，他已经九岁了，今年春天天刚开始热起来的时候就让他一个人住到西卧室了，他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反对，痛痛快快地就搬过去了。

  小家伙把被子都蹬了，穿着小裤衩和秋衣，枕头也到一边去了，趴着呼呼大睡。

  他们一家心理素质都过硬，没有被吓着，挺好！

  七八年底，老丈人退休了。老头儿的儿女都长大成人，最小的女儿江姗也已经结婚了，孙辈也有四个了，老头挺知足，退休后暂时还没有别的打算，目前只想钓鱼打兔子，含饴弄孙。

  还是在同一时期，七八年底，在十年特殊时期被占用或收归公有的房子开始陆陆续续归还原主。

  何雨柱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就每天从金玉胡同那儿走一圈。

  他手里还有金玉胡同那个花园的房地产证呢。他有时候会想起那几个女人和孩子，也不知道她们最后怎么了，是否在某一个地方终于可以安静地不用提心吊胆地生活了呢？

  他一直没等到金玉胡同那座大院里来人，但是冰雪消融的时候他在快到呼家楼的地方找到一个院子。

  这个院子不是一个讲究的四合院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院子，它的院子巨大，东西两侧各有一个长长的棚子，北面有四间瓦房。

  这个院子的东侧就是一大片农田，西侧不远处有三栋六层简易楼房，那是一个工厂的宿舍。

  这个院子的发现也是一个巧合。

  天气暖和了，因为何意和何雪在家已经憋了一冬天，何雨柱就带着何意和何雪出来到处转，让他们放放风。

  这天转到这里时，正巧这个院子开着门，从里面跑出来一只小土狗，小土狗黄黄的，在门口撅着屁股翘着尾巴啃墙边发出的一枝绿叶。

  “爸爸，小狗！”

  何意和何雪想下车看小狗，何雨柱就停下车把他们抱下来让他们下车看。小狗一看有人类幼崽来摸它的毛，不想搭理这两个陌生又不礼貌，不经允许就随便摸它毛发的人类，一扭屁股就回院子里了。

  何意和何雪不肯放过它，追着它就跑进院子里了。

  小狗急了，不惜搭理你们就算了，怎么还得寸进尺穷追不舍跟着进来了呢？

  它一边旺旺叫着警告何意和何雪不准靠近，一边向主人求救，主人，救命啊！

  一位大爷和大妈从屋子里出来了，“谁啊？”

  何雨柱站在院子门口向他们道歉，“大爷大妈，孩子不懂事，追着小狗进来了，我这就把他们抱走！”

  大妈慈眉善目的，和聋老太长得有点想像。她看着两个喜相的孩子，“这两个孩子长得真有福气，孩子想玩就玩呗，把他们带走干什么？”

  小狗收到主人的信号，也不叫了，忍耐着何意和何雪到处摸的魔爪。

  大爷看着两个孩子玩得高兴，问他们，“孩子，想养狗吗？叫我一声爷爷，我就把狗送给你们！”

  何雪可真不客气，抢先就脆生生地叫了，“爷爷！”

  何意看到姐姐也叫了，他也跟着叫，“爷爷！”

  大爷听着高兴，“那爷爷就把小狗送给你们了！”

  何雨柱连忙阻止，“大爷，不能给他们，何雪何意，不能随便要爷爷的东西！”

  大爷看着何意，满眼是笑，“小家伙和我孙子差不多大，我看着他就喜欢，他喜欢小狗，就让他养吧，反正我们也不能养这条狗了！”

  大妈和何雨柱解释，“我们要去天津了，我儿子在天津，他们一直让我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，说我们年龄大了好照顾我们。他们在那边住楼房，没法养狗。”

  大爷比划着，“我们本来养的是一只大狗，得这么大，生了四只狗崽，都送出去了，只剩下这最后一只了！”

  “大爷大妈，那您儿子真孝顺，你们过去就享福了！”

  “是是是，儿子的一片心意，我们也不能总是不去，其实我们老两口还是住在这里自在！”

  确实是，在何雨柱看来，住在这一个大院子里可是比去住楼房舒服多了。

  院子里大爷大妈还翻了一块菜地，平时应该也是种点菜的。

  自己种菜，如果再养几只鸡，养只狗，养两头猪，养几只鸟，这小日子得多舒服！

  不过老人年龄大了，自己住没人照顾也不行。

  “大爷大妈，那你们去天津，这个院子怎么办呢？要卖掉吗？”

  “嗨，咱这儿也不是城里，卖也卖不上价钱，再说也没人买啊！”

  “那大爷大妈，这个房子有房产证吗？”

  “有！这以前是一家大户人家养马的地方，后来我们家上一辈就给买下来了！”

  这个院子挺孤零零的，如果住人确实太偏僻，没有人愿意买，不过他想买是为了以后看看做生意能不能派上用场，毕竟这么大一个院子呢，建个车间也够了！

  “大爷，这个院子有多大！”

  “得一亩地！”

  “大爷大妈，要是你们想卖的话，卖给我怎么样？你们出个价钱，合适的话，我就买下来！要不这房子没人住的话，就很快荒废了！”

  房子这个东西很奇怪，里面要是有人住的话，一直有人气，几十年的老房子也好好的，但是一旦没有人住，就很容易荒废烂掉。

  大爷大妈没想到会有人这么痛快地想买这郊外的几间房子，大爷想了半天，说出一个数字，“如果你想买的话，那就六百块钱！”

  他唯恐自己出的价高了，连忙加了一句，“价钱也是可以商量的！”

  丈母娘家的那间房子还要八百块钱呢，他也没和大爷讲价。

  “行，大爷，就六百块钱吧！大爷，我可以看看你的房产证吗？”

  好家伙，这个院子占地面积可真不小，房子八十平方，占地700平方。

  “大爷，我晚上和我媳妇商量商量，明天上午我们过来，一起去房管所过户！”

  何意和何雪抱着小狗恋恋不舍地和大爷大妈再见，迫不及待地等到晚上要和哥哥炫耀小狗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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