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82 章 提线木偶(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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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督帅府书房的檀木书桌前,这里是我为数不多能静下心来思考的地方。书房没有多余的装饰,四壁光洁,只有一幅巨大的末世前世界地图挂在墙上。书桌是整块的花梨木,没有雕花,只是简单地打磨得光滑,透着岁月沉淀的沉稳。我刚批完一份前线的战报,墨水的清香混着纸张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。这时,新宇进来了,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立领军礼服,笔挺的肩章在肩上微微起伏。他才12岁,正是长身体的年纪,却瘦得像根竹竿,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单薄。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局促,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,像是在琢磨什么,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。他的双手微微攥着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身后的影子在阳光下拉得老长,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安。
胡可儿端着一杯咖啡,正要递给我,新宇赶忙几步上前,接过咖啡,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:“爸,我……我……这次……”他欲言又止,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安。
我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里有些不悦,觉得他有点像末世前那些油滑的官僚,做事不干脆。我摆了摆手,示意他别说话,直接问道:“我问你,停了徐有青的职,是你的主意吗?什么时候你也学会那套啰啰嗦嗦的套路了?你看看高卢外长,圣乔治联合王国外长,身毒国代表,谁受到本国的责难了?你觉得我的命令有错吗?”
新宇微微低下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委屈,可还是鼓起勇气反驳道:“爸,我……我只是觉得,在国际社会上,我们也要注意方式方法。徐有青的做法确实有些过激,容易引发不必要的麻烦。而且,现在国际舆论对我们的关注很高,我们更应该谨慎行事,避免给人留下把柄。”
我听了这话,心里一动,其实我早就猜到张亚洲肯定在背后说了什么,这孩子一向是个实诚的孩子,不会无缘无故地变得这么谨慎。我看着新宇,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,继续说:“你这表现有点像是扶苏啊,是不是被那群腐儒弄得脑子不清醒了?末世之后,权贵依旧还是权贵,你忘了末世之初我和你妈妈,咱们三个人就一块巧克力的那副窘态了吗?要是按照末世前官僚那一套,咱们就该在流民营地里开按摩的小帐篷,咱们该学着其他流民那样,去给你妈妈拉客。你给我仔细想想,我弄死的荆楚伪帝周原礼,末世前人家周家就是荆楚省政商两届呼风唤雨。逼死的李国良,那可就更厉害了,人家可是晋省的大员。就拿被夷三族的鲁王孙玉龙,那也是末世前跺跺脚,更能让全省都抖三抖的人物。我平定的这11个省,哪个是靠规矩拿下来的?哪个不是世家大族一手握住皮戳子,一手握住刀把子?看来我还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.... ”
我说到这里,瞥了胡可儿一眼说了句:“记,令武天嗣即刻交割漠南省一切事物即可返回庐州。令到即立即完成交割,不得有误。”
然而我的话音未落,余光就瞟到了新宇那已经攥起来的拳头。估计他也不甘心吧,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?太业余了,人家拿GPA 宪章当成遮羞布,这小子拿宪章当圣旨。世家大族都希望有个“仁君”,我给他们了,还给他们未来的主子修了一座红墙琉璃瓦的东宫。
现在可倒好了,一群人里通卖国的手段玩出新高度了。想到这里,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批阅着文件。这里面既有塔山后续核辐射指标的检测报告,还有锦州城区守军陆续离开废弃城区的照片。
新宇那孩子就那么站在我面前,什么也没说。我也索性图个清静,可是最终这个倔小子还是鼓足勇气说道:“爸... 徐有青这样做是不负责任的,是损害国家形象的... 我... 忍不了。”
我一听自己儿子硬气一把,一下就来了兴趣,于是示意他说下去,只听我家太子爷用颤抖的声音说:“徐有青联合多国代表离席抗议,属于集体退席行为。根据GPA大会议事规则第40条,代表应尊重会议秩序,退席抗议可能被视为对主席权威的藐视,干扰会议正常进行。”
这句话一出口差点给爷整乐了,不过我还是以那副认真倾听的态度,示意他继续说,于是我家大太子,义愤填膺的说道:“他徐有青以‘提交不信任案’威胁主席阿卜杜勒,涉嫌违反宪章第二条第四款“各会员国在其国际关系上不得使用威胁或武力”的规定。尽管那是外交场合,但胁迫性言论仍可能构成对宪章精神的违背。”
好家伙,这到底是我儿子,还是阿卜杜勒的儿子啊。可我实在想看看,那群末世前的老官僚怎么忽悠我家的小傻子,于是叹了口气说道:“你的话还没说完,应该还有吧。”
我的好大儿最终还是说出了,最后的那一句:“我认为,徐有青在会议中多次打断叶莲娜发言并要求其言论“不予以记录”,可能违反了议事规则第99条关于发言秩序的规定,以及第110条关于主席裁决权的尊重。此外,徐有青指责罗刹国代表叶莲娜“涉嫌干涉龙国内政”,尽管其动机是维护咱们龙国主权,但直接在会议中公开指控会员国代表,可能违反了宪章第一条“各会员国主权平等”原则,以及第二十条“大会应举行定期会议”的议事规则。”
操,真是太恶心,我这个儿子才多久不管,就被那群文化人教成这副德行了?想到这里,我就不由自主的开始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,就连胡可儿吓得根本不敢靠近,她赶忙用目光示意新宇躲一躲,可这个‘正义使者’居然敢正面迎着我的目光与我对视了。
只听我家的大太子义正言辞的对我说:“父亲,我知道塔山当时的山火有多大。可是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!我不能让别人说咱们搞霸权主义!”
我此时什么感觉呢?感觉眼珠子就像是心脏一样怦怦乱跳,整个人都觉得晕乎乎的,我这是招谁惹谁了?外国人骂我也就算了,怎么我儿子都骂我?不是... 这还是我那个又听话又漂亮的好儿子吗?
我捏着手中的钢笔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书房里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,新宇的话像根细针,扎在我刻意维持的平静里。可是越想就越别扭,稍微一用劲儿签字用的钢笔居然直接被我给捏断了,墨汁顺着指缝滴落,在战报上晕开一片血渍般的暗红。“你是哪国人?”我盯着他领口那枚刺眼的GPA纪念徽章,“谁给你的胆子,用他们的规则来教训老子?”
胡可儿赶忙为我擦了擦手,再递上一支新的钢笔。新宇看到我几乎发疯的样子后,他喉结动了动,礼服领口的勋绶在夕阳下泛着冷光。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GPA宪章复印件。“没人教我,但是我觉得虽然咱们身处末世,但是底线还是不能丢的。比如咱们可以多研究研究其他国家在末世前灭火的经验再说。”
“经验?”我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,钢笔尖在战报上洇开一团墨渍。“你知道1966年他们在Kraznoyarsk-26核爆灭火吗?事先没通知任何人,事后却用核能技术援助换来了国际原子能机构的‘技术性谅解’。”我抽出抽屉里泛黄的解密档案,摔在桌上,“这就是你崇拜的规则——红罗刹人用辐射尘当谈判筹码,最后连宪章第5条‘和平利用核能’都成了他们的遮羞布!”
新宇的目光扫过档案里的卫星照片,嘴唇抿成一条线。“可我们是龙国……”
“龙国就该当冤大头?”我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。“你看看这个!”我抓起锦州守军撤离的照片甩过去,“人家他娘的伊万诺夫,都资助咱们境内的军阀了,你让我按GPA第2条‘主权平等’跟他们讲道理?你他娘的给我看看,这倒是什么玩意。”说完我就烦躁的把周天宇,安长河,赵四郎,马传庭等人和伊万诺夫的合影,以及其他相关照片丢在地上。
“知道阿美利加国怎么退出GPA教科文组织的吗?”我从书柜深处摸出本破旧的《国际组织年鉴》,“他们用宪章第19条拖欠会费当武器,最后却说‘资金不足’。现在呢?他们解体了,可剩下的孤星共和国那些‘民主基金会’还在往我们境内塞钞票收买线人!”
新宇捡起照片,指尖触到照片上焦黑的尸体轮廓。“可徐有青威胁离席……”
“那是胁迫外交!”我拍着桌子吼道,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泛起涟漪。“基辛格1971年怎么玩的?学着点!”
窗外传来卫兵换岗的脚步声,新宇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。“那我们和过去搞霸权主义那两个国家,还有什么区别?而... 而且徐有青那根本不是搞外交,那明明就是行政命令。国际社会不应该变成社是达尔文主义的试验场。”
怎么我儿子才12岁,就长篇大论的给我背GPA宪章?一时间我好像瞬间明白,秦始皇为什么让扶苏去边疆了。这种孩子太不懂事了,可真的不能让他去边疆,也不能让天嗣那个孩子轻易回来,要真是那样家里就乱了。
哎呀,这事儿怎么说呢?真相是有人故意提着线儿,拿新宇当木偶,给我演了这出好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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