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晴继续说道：“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你，最近胡欣有没有得罪什么人？或者，你知不知道她最近和什么人结怨？”

程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，快速地回忆着与胡欣有关的点点滴滴，但除了几次商业酒会上的碰面，以及最近一次度假村的偶遇，他与胡欣几乎没有任何交集。

“我跟她不熟，只是生意上见过几次，没听说她得罪什么人。”程峰如实回答道。

“那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？”苏晴追问。

程峰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没有将林珊最近打过电话的事情告诉苏晴。

毕竟他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，而且他也不想让林珊卷入这起案件。

“没有，我最近都很忙，没太注意。”

“好吧，如果有什么情况，请你及时联系我。”

“好。”

挂断电话，房间里一片死寂，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“滴答滴答”的声音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。

……

另一边，孙策跟王慧，正高高兴兴的开展印刷厂业务。

现在厂子里设备陈旧，而且员工的年龄都是40岁以上快奔50岁的中年人，缺乏新鲜的血液。

此时的王慧，正拿着红旗本密密麻麻的写着厂里的现状。

孙策看着现在的情况叹息的摇了摇头，“现在我想的是先回本，这一万五我是盘下了这个印刷厂，但是需要改良的地方太多了。”

王慧合上本子，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，“设备老旧，人员老化

，咱们这厂子要啥没啥，孙策，你这回可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啊。”

孙策苦笑一声，“可不是嘛，当初我叔把这厂子交给我，我还以为捡了个大便宜，谁知道峰哥一直鼓励我买下。”

他没再说下去，但王慧明白他的意思。

程峰最近忙着天宝公司，根本无暇顾及这印刷厂，说是鼓励他去做，实际上就是让他自己闯闯看。

“不过你也别太担心。”王慧安慰道，“我相信程大哥有他的看法，咱们这厂子虽然破是破了点，但好歹底子还在，只要咱们肯花心思，未必不能盘活。”

“你说的容易。”孙策摇摇头，“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，就咱们这老掉牙的设备，能竞争得过谁？”

王慧眼珠一转，“谁说要跟他们硬碰硬了？咱们可以打差异化竞争啊！”

“差异化竞争？”孙策来了兴趣，“怎么个差异化法？”

王慧凑近他，压低声音说：“你想啊，现在市面上的新起来的印刷厂，都在追求高精尖，咱们拼设备拼不过，拼技术也拼不过，那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，专门做一些他们看不上的小生意……”

王慧滔滔不绝地说着她的计划，孙策听得眼睛越来越亮，忍不住一拍大腿，“好！就这么干！咱们就做那些大厂看不上的小生意，积少成多，我就不信赚不到钱！”

“之前峰哥提醒过我，印刷一些海报去学校门口卖，1块钱1张，我当时还没当

回事，现在想真是暴利。”

王慧想了想，说：“海报是一方面，我想去高校附近收一些笔记，想整理印刷一些高考资料，历年高考题啥的。”

“高考资料？这主意也不错。”

孙策没想到，老旧的印刷厂，做些小门道的活也能赚钱，“现在学生多，家长舍得给孩子花钱，高考资料绝对是个好路子！”

王慧点点头，“那是，咱们先去各个高校附近转悠转悠，看看哪些专业的笔记最受欢迎，然后就去找那些学霸，高价收购他们的笔记，再整理印刷出来，到时候还怕没钱赚？”

两人说干就干，召集了仅剩十五名的员工开了会，现场显得略微寒酸。

印刷厂的会议室里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，墙皮斑驳，几张老旧的木桌拼凑在一起，桌面上满是污渍和划痕。

十五名员工稀稀拉拉地坐在桌边，他们大多是和厂子一起经历过风雨的老职工，平均年龄超过了四十岁，脸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，眼神中透着些许疲惫和迷茫。

“咳咳。”孙策清了清嗓子，试图打破沉闷的气氛，“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会，主要是想跟大家聊聊咱们厂子未来的发展方向。”

听到“发展”两个字，原本低头打盹的老刘头，浑浊的双眼突然亮了一下，但随即又暗淡下去，他低声嘟囔了一句，“都这光景了，还能发展啥啊？也就你老实买下了这么个地。”

他身旁的老张头

推了推眼镜，附和道：“就是，这厂子都半死不活多少年了，现在市场上那些私营厂，哪个不比咱们设备新技术强？咱们拿什么跟人家竞争？”

“张叔，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。”王慧接过话茬，“咱们厂子虽然设备老旧了一些，但咱们这些老师傅的手艺可是实打实的，那些私营厂的毛头小子，论经验，谁能比得过咱们？”

“王经理说得对！”老刘头来了精神，挺直腰杆，仿佛找回了些许当年印刷车间主任的威风，“想当年，咱们厂印的那些宣传画，那可是远近闻名，供不应求啊！”

“老刘头，你就吹吧你，还远近闻名呢，现在谁还用那玩意儿啊。”老张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。

“你懂个屁！”老刘头吹胡子瞪眼，“我告诉你，现在那些年轻人，就喜欢复古的东西，咱们要是能把以前那些老版宣传画，重新设计印刷出来，说不定还能火一把呢！”

“行了行了，你们两个老家伙就别吵了。”孙策赶紧制止了即将爆发的老年组争吵，“王慧说的没错，咱们不能跟那些新厂子硬碰硬，得另辟蹊径，走差异化竞争的路子。”

“差异化竞争？”老张头推了推眼镜，一脸疑惑，“啥叫差异化竞争？”

“就是……”孙策刚想解释，却被王慧抢过话头。

“就是咱们要做他们看不上，做不了的生意！”

王慧走到会议桌中央，拿起粉笔在背后的

黑板上写下【高考资料】、【明星海边】几个大字。

她转过身，目光炯炯地扫视众人。

“咱们要印刷高考资料跟明星海报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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