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样要你管！”胡千醉被他拽的踉跄了一下，气的想把自己的手拽回来，结果这死老虎力气牛一样大的他没拽动。

“不要闹了，好不好？”虎啸天瞥见他张牙舞爪的样子，又无奈又心酸。

“我闹！虎啸天！你是觉得我是在闹吗？！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想瞎着，你一厢情愿的瞎操什么心！”胡千醉见甩不开他的手，狠狠的一下一下踹着他的小腿，“给我放开！不然我明天就让你见不到我！！！”

大概是被踢疼了，毕竟胡千醉没收力，虎啸天放开了他的手，咬着下唇，刚想说自己说错了话，见他转身就走，攥着一双拳头忍着没吭声。

胡千醉转了下手腕，快步离开了院子，那死老虎力气大的也不知道收点力，捏的他手都紫了。

转弯前瞥了眼低头站在原地不动的人，冷哼了一声，又看了眼昨天他给自己包扎的伤口，丑不拉几的蝴蝶结简直让他看的心烦，干脆利落的飞身离开了。

……

墨拂晓躺在床上看了眼自己伸出去的的手，很难想象，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安然的躺在温暖的被窝里，身边还有人陪着。

抱着枕头翻了个身，趴着，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旁烛光下，重新给她制同心铃的男人。

温暖的烛光下，那张鬼面竟然还柔和了很多，墨拂晓下意识叫了对方一声，“阿渊。”

“嗯。”应渊一直都有分一部分神会时不时瞄一眼墨拂晓在做什么，所以她虽然叫他的名字声音小小的，还是被他抓住了。

“怎么了？”这么晚还不睡，是有事吗？

墨拂晓想起今的，还是没忍住好奇，问出了声：“我今天不是给金泠然施最后一次针嘛，虎啸天就想让我给胡千醉治疗眼睛，但是胡千醉不领他的情，还直接跑开了，我感觉他好像不希望自己的眼睛治好，玄玉说你会知道的清楚些，如果我想知道就来问你，所以我想了解一下，可以吗？”

应渊没立马回答，倒是先把重新打磨好的同心铃小心的套进她的手腕后，才道：“你想治好他？”

“嗯。”墨拂晓摇了下右手上的铃铛，叮铃叮铃的很清脆。

上次同心铃设的阵法已经破了，应渊就重新画了一个阵法。

“我能问为什么吗？”应渊爬上床，把人抱在了自己怀里，下巴抵着对方的头上，把玩着自己套她手上的铃铛。

“一是我真的有能力治好他们，他们对我其实还挺好的，二是嗯……也有私心，不过这个可不可以不说，我不是不想说，是有些东西它不能说出来。”说着，墨拂晓纠结的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，心里有点忐忑。

她以前有想过要不要把系统也告诉对方，她在慢慢努力找出原书中妖族覆灭的原因，本来想着说出来多一个人多一分力，而且这本来就和应渊有关系，但是天地一号知道她的想法后，立马制止住她，再三警告不能把系统的事告诉别人，一旦泄露，她和系统都会被天地法则清除，所以墨拂晓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“不想说就不说，没事。”应渊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她那么为难，但是他知道小小做什么肯定都有自己的理由，他只要后面支持就是了。

怕她心里不安，应渊主动岔开了话题，“胡千醉的眼睛小小暂时还是不要过问他的好。

玄玉说的对，我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，只不过承受的东西不一样。

他刚来妖王宫时，我第一次见他不是这样阴冷漠视的，我比他先来，而且我脾气不好，每每被孤立时，吃不上饭，都是他像哥哥一样照顾我，只是后来因为他长的漂亮偏女气些被人挑走了。

我知道他被挑去了干什么，但是我阻止不了，他那是是笑着去的。

但是我再一次见到他时，昔日阳光的少年再也笑不出了，老帝君不旦有liantong癖他还有两个爱好，炼丹和养毒物，偏偏胡千醉长的好，他不从，就被扒了衣服，扔进了毒池里……”

墨拂晓下意识抖了下身子，她，她知道毒池是什么，一个养着无数毒虫毒物的池子，那些东西会互相把对方吃了，留下来的毒物都是有剧毒难以治疗的物种。

应渊感觉到她的不适，抱紧她给予安全感，有些不忍，“还听吗？要是怕……”

“听。”

墨拂晓抓着他胸膛上的衣服，小幅度点了点头，她还是想知道，这样才了解对方，治疗的时候才能对症下药。

应渊把人贴在自己胸口上，顺着她的脊背，缓缓道：“被扔进了毒池，那时他就再也没出来过，老帝君不但要把他练成毒人，还喜欢刺激对方，往往都会在他面前行苟且之事。

后来，虎啸天也被送进去了，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，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，他俩在那次逃出来了。

再后来我们造反，在庆祝时，虎啸天喝醉了酒，依稀透露了点儿，胡千醉的眼睛是他害的，至于怎么害的，就只有他才知道了。

老帝君死后，虎啸天曾找过金泠然给胡千醉治眼睛，眼睛的问题不大，但是因为还有心病这一层原因，就算治好了眼睛，他也看不见。

虎啸天不认命，找了很多大夫，对方打死都不治，还寻死多次，后来两人关系闹的太僵，胡千醉就逃离了妖王宫，四处游历了，要不是你登基，他好奇回来看看，估计我们还见不到他，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完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墨拂晓抓着他胸口的衣领，难受的喉咙疼到说不出话，眼睛也酸，十几万年前，胡千醉才刚成年没多久吧，他竟然熬过来了，这过程的痛苦，想都不敢想象。

“我……想治好他。”她大概知道对方的心病是什么，常年泡在满是毒物的池子里，每天都能看的见那些狰狞的东西怎么爬过自己的身体，还要被迫看污秽的事，人没疯她都觉得是奇迹。

“那小小也不要操之过急，慢慢来。”

“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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