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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七章 七人之选(一)


似乎是听懂了我们的话,那条蛟蛇更是兴奋地吐着泡泡,“咕噜!咕噜咕噜——”

哗啦一声,它从水中将彻底探出上半身,锋利又坚硬的鳞片一片片地舒展开来,发出蹭蹭摩擦的声响,方才在水中光线昏暗看不太清,现下看来它的头颅两侧生有肉翼,展开后竟有城门一般宽大。

很快,蛟蛇又将那颗硕大的头颅低下来,像是在邀请我们上去,“嘶嘶……”

钟不闻看向我,“走吗?”

我点点头,“走。”

我和钟不闻一同跃上了蛟蛇的头颅,它兴奋地叫了两声,“嘶嘶!”

钟不闻听了一会后道,“它说,它叫小黑。”

闻言,我伸手拍了拍它头上的那只猗角,“好,小黑,劳烦你带我们离开这里了。”

“哗啦——”

小黑带着我们一头扎进了水里,它在水下的速度极快,周遭穿过的水流像是一派流动的黑色,渐渐地,远处隐约透出了一丝微弱的亮光。

……

将我们送上岸后,小黑还恋恋不舍地围着我们绕圈子,“咕噜咕噜……”

“呼……”

我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这种感觉就跟重新活过来了一般。

钟不闻摆摆手道,“你走吧,过你自己的日子去吧。”

听了他的话,小黑又绕了两圈,重新沉入了水中。

“好不容易离开那鬼地方了,接下来要去哪里?”

我想起烛聂还在钟不闻体内,便忍不住皱起眉头,一体双魂这样的情形也不能说罕见,从古至今,类似于借尸还魂、夺舍这样的术法都被视为禁术,或是巫蛊之术。

只是为何是钟不闻呢?

之前在噬阴阵法中,钟不闻曾从阴气中现身,那或许是因为钟不闻被烛聂所影响了。

而且,钟不闻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体内有另一个人的存在,每次烛聂醒来,他都像是睡着了,只是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
如果我告诉他,他的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,而且那个人还是鬼尊烛聂,不知道他会怎么样……
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

钟不闻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,“想什么呢这么入神?”

正想回话,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,“原来是二位。”

我转过身去,只见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色僧袍,眉目平静,正是安国寺的辟尘大师。

我感到有些不对劲,但还是朝他拱一拱手,“无涯门弟子问情见过辟尘大师。”

钟不闻也紧随我其后向他行礼,“无涯门弟子钟不闻见过辟尘大师。”

辟尘大师缓缓走上前来,他双手合十道,“二位看上去好像有些疑虑,请容贫僧为二位解惑。”

“这抚京都下正是一座机关陵墓,出自第五家族人之手,又被称作鬼王墓。至于二位在墓中经历的种种,皆是贫僧设下的噬阴阵法所造就出来的幻象。”

钟不闻眸光一暗,“若依大师所言,又为何要设下这样古怪的阵法?”

“看来钟少侠还不得而知,自然是为了选取前往妖王都的人选了,现下七人之中最早破阵的便是二位了。”

听得此话,我沉默不语,而钟不闻却已经摇了摇头,“我们是不慎入阵,并非有意竞选前往妖王都的人选,此等重任……恐怕我们难以担当。”

“钟少侠不必自谦,你孤身被囚于在四闭室中,还破了寂无大师圆寂前所设下的寂无音阵,实属难得。”

闻言,钟不闻低声道,“大师过奖了。”

辟尘大师又道,“二位刚从阵法中回来,想必是累了,何不先到寺中休整一宿,我们容后再详谈。”

我和钟不闻相视一眼,刚从鬼王墓出来确实已周身疲累,既然辟尘大师如此邀请,想来是不好拒绝,只能先顺水推舟了。

“如此,先谢过辟尘大师。”

辟尘大师微笑着点了点头,他挥挥手,便有一名候在不远处的小沙弥上前来,“二位请随我来。”

在小沙弥的带领下,我和钟不闻离开了河边,临走时,我又问了一句,“小师父,此河可是通往抚京都外?”

“少侠说得是,这条河唤作庆影河,与都外的汇同、长清二江相连。”

我抬头看向远处的河面,此时正是太阳下山之时,河面上渲染了绚丽的紫红,与白色的云雾交织在一起,成了朦胧的一片,看着有些不甚真实。

红日一点点地下坠,预示着黑夜的来临,只是盯得久了,让我感到眼前有些眩晕,脚步也慢了下来。

“你还好吧?”

只听见钟不闻轻声问道,我才回过神来,“无事,走吧。”

他向我靠过来,好像有些欲言又止,“你若是不想,我们……”

“师兄……”我低声打断他的话,又摇了摇头。

钟不闻早就知道我会拒绝他,也只是无奈地笑笑,“没关系,随你吧。”

我听得明白他的话里有话,可我不能接受他的提议,更不想伤他,可是我却不知这样做,是不是已经在伤害他了?

……

安国寺,宁佛院。

小沙弥将我们安置在相邻的两处厢房后便道,“此院名为宁佛院,二位可在此处随意走动,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,可到前院来寻我。”

“谢谢小师父了。”

送走小沙弥后,我已经累得不想再多说一句话,便向着两间厢房之一走去。

关上厢门时,正看见钟不闻站在原地,对我笑了笑,“你好好歇息。”

“嗯,你也是。”

我应了一声,随后关上门。

心中压抑的种种情绪让我实在难以在此时理清思绪,我下意识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,左手上的赤鸾印和右手上的护心鳞让我感到十分荒唐,为何这样的印记会种下两次?

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长榻,一个翻身就躺了上去,“唉……”

叹息一声后,我闭上了眼睛,意识也逐渐开始放空,不知是不是错觉,空气中隐约飘来了一股熟悉的清雅香气,是师父一贯常用的水移香。

我疑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,竟然能闻到这么真实的香气……

与之而来的是,是额上落下来微凉的触感,像极了师父的手覆在了上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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