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七章 反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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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三上来详细的说了,他最近见到王吉利忽然有钱的整个经过。
县太爷问王吉利:“张三说的是否事实,你有无辩解?你的钱从何而来?”
王吉利欠赌债,还赌债的事,左右邻居加赌场的人都知道,这是抵赖不掉的,只怪他被他们催的太烦,没想那么多,有了钱就尽快还了。
县太爷见他只低着头不说话,给了衙役一个眼神,下面站着的衙役一敲廷杖大声喊道:“大胆王吉利,县太爷问你话,你竟敢不答?”
王吉利被吓得一哆嗦说:“捡的,我是在路上捡的银子。”
县太爷大声怒喝:“当着本官的面竟敢胡说,你在哪里捡的?谁能作证?这丢了这么多银子的人怎么这么多天不来报案?”
王吉利不敢不答:“我见旁边没人才敢据为己有,因此没有证人,至于这丢银子的为何不来报官,我便不知了,也许是外地人急着赶路,已经离开永安县了。”这王吉利脑子反应很快,这也是贾掌柜找他的原因。
县太爷说:“有人举报你前几日去万香斋,秘密去见贾掌柜的,你们两个当日说的什么?”
王吉利连忙否认说:“我从没去过万香斋,今日之前从没见过万香斋的贾掌柜,小人冤枉呀,再说我没有理由为了银子,毒死我唯一的儿子。”
贾掌柜的此时也直喊冤枉。贾掌柜本想让那丁平从内部下毒,那必定会有很多人中毒,这样可保万无一失,苏氏必倒,而且即使丁平说出真相也没人相信,只是等了那丁平三天却没动静,他知道丁平不靠谱,必须另找他人。
内部人找不出来,只好找外面的人,一连找了好几个,只有那王吉利最合适,一是他由于欠赌债,急需用钱。二是他母亲生病,本就命不久矣。而且那王吉利为人狠辣又不失机智,最合适不过。
他找到他进行了初步谈判,然后为了安全,不被人发现,特意又让他亲自到店铺取他早准备好的药。
他们本想着只到苏氏门前闹,苏氏害怕会花钱了事,那正好可以大肆宣扬,让他们彻底倒闭,没想到苏氏直接告到衙门,而且衙门才一天就找到了他。不过他有自信,只要王吉利不承认,他们就没有证据,王吉利为了自己的性命当然不会承认。
此时丁平也出来,跪在地上说:“县太爷,草民是苏氏的伙计,我有事禀告。”
县太爷说:“准了。”丁平拿出一包药粉来说:“前几日晚上,贾掌柜找到草民,然后塞给我一包银子和一包毒药,让我下到苏氏的原材料里。草民胆子小一直不敢下,没想到他又找到别人下毒。”
贾掌柜的说:“你是苏氏的伙计,当然帮着他们说话,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我给你的毒药,莫不是你苏氏想借此陷害我。”
县太爷说;“看来你们今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宣证人高山进来。”
贾掌柜本来还比较镇定,此时听到高山的名字,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,没想到他竟然背叛他。
高山进来之后就跪着将那日,看见王吉利如何到万香斋,他在门外偷听到,他们两个又如何密谋下毒的事说了出来。
高山被捕快们带回来,一顿恐吓威胁,他们告诉他做假证也是犯法,他本想咬紧牙关,坚决不说,但又一想,今日升堂县官喊他出来作证,贾掌柜见到他在此,即使他守口如瓶,贾掌柜也不会放过他,以他的狠毒,知道当他知道他高山有可能听到了他们的秘密,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他。
于是权衡利弊他还是决定直接说出真相,这样贾掌柜被抓就没机会对付他,说不定苏氏还会记他个人情。
贾掌柜听到高山说着他与王吉利的对话,他狠狠的盯着高山,想警告他,让他停止,结果高山竟然无视他,甚至将看见他亲手交给王吉利一包药粉都说的清清楚楚。
县太爷听完高山的话,问贾掌柜的:“为了生意上的竞争,竟然暗中唆使别人下毒伤人,然后栽赃给苏氏,你可知罪?”
贾掌柜的连忙否认:“县太爷冤枉呀,我早就看出来这高山对我不忠了,他肯定是被苏氏收买的,故意诬陷我的。”
高山跪在地上发誓:“县太爷,小人绝没撒谎,小人要有一句谎言天打雷劈。”
贾掌柜看形势不好,只好先退一步,以求自保。说:“县太爷,苏氏点心生意火爆,而我万香斋却生意冷淡,我心里气不过,找来王吉利,但是我只是想稍微惩罚一下苏氏,让他生意变差,我给王吉利的只是一包泻药,绝不是毒药,只要苏氏的糕点让人拉肚子我就可以达到目的,又怎么会弄那毒药。”
县太爷问王吉利:“贾掌柜的说的可是真的?”
王吉利虽机灵,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,如果答是,那他儿子的死就有可能变成他害的,如果说不是,那他也逃不掉。反正今天他是栽了,早知道他不该贪财的。
贾掌柜怕王吉利乱说话,连忙说:“当日我见你被债主逼得可怜,于是想帮你还了这债务,但又怕你不轻易接受,正好我心中恨苏氏,就给了你点泻药,然后让你故意陷害他们苏氏,只是没想到你儿子竟然直接吃死了,你是不是回家后弄错了药,不小心将老鼠药撒上了?”
王吉利此时只后悔自己因为一时贪心,竟害了唯一的儿子,现在看着门口的人对他指指点点,又想起被他气得卧病在床的母亲,他上对不起母亲,下对不起儿子,难道就这么让儿子不明不白的死了?回家后他又怎么面对老母跟妻子?
王吉利此刻听着贾掌柜竟然想甩锅出来,心中不由怒火中烧。
王吉利瞬间失去了理智,朝着贾掌柜大喊:“当时明明是我建议用泻药,是你坚持用毒药,还说反正我的母亲本来也快死了,让她尽快摆脱,不用受罪,用泻药反而会让她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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