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折腾不动了
“荇芷,麻麻打算过几天就回云岛,以后就在云岛长住了,好不好?”
阮烟霏慢慢开口。
五年前,她离开云岛,既是为了逃离这个伤心地,也是不想承受熟悉的人的各种议论,乃至攻击,想让大家都忘却她的存在。
但是现在,阮荇芷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,阮烟霏还是有着类似“叶落归根”的想法。
虽然其实她在那边呆得也不久,不足半年,但那里对她来说,还是更有归属感一些。
当然要让阮荇芷在那上学,以后长住下去。
而且,孩子这么大了,该带她回去给萧尘光看看了。
虽然她现在已经承认了他死去的事实,但也许,他在另一个世界看着她们呢。
一个三、四岁的小孩子,并不懂大人心头那些纷扰,反而很开心:“麻麻,要,我要回去,我们以后就可以经常跟祖父在一起了,我想祖父了。”
阮荇芷说的祖父,是裴老爷子。
当初他能放自己走,而且后来没有过多干涉,阮烟霏很感激。
尤其,他还开明地允许阮荇芷跟她姓。
或许是萧尘光的死让他有所反省和领悟吧。
裴老爷子对阮荇芷很喜爱,经常飞过来陪伴,对小家伙有求必应,祖孙之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,也难怪阮荇芷对于回云岛长住这么开心了。
看着孩子高兴,阮烟霏也不再顾虑那么多了,以前的那些人、事,坦然面对吧。
阮烟霏上午去酒店,就向费佳伦递交了书面的回国申请。
她从同事口中得知,自己的投诉已经被取消了。
大金链子那帮人,既然能投诉她,不像是会自我反省的类型。
而她唯一找过的就是钟冬霖,应该是他去消了。
这个人,阮烟霏脑袋里念头打了个转,最后把他归结为坏人一类。
跟那帮人一路的,还能是什么好人不成!
至于他为什么要替她消除投诉,没准是想借此成为搭讪她的跳板。
毕竟,他都有未婚妻了,背着未婚妻跟她说话,还满带调戏之意。
有电话进来,阮烟霏拿起看了看,接起:“费佳伦总裁?”
“到我办公室来一下。”费佳伦简短地说。
阮烟霏收起手机,朝着办公楼走。
五年前,阮烟霏到这边上班后,费佳伦随后也把自己的工作地点转回了这边,追随之意已经很明显了。
这几年,他也在通过各种方式对阮烟霏表达关怀,并热烈地追求她,都被她拒绝了。
但他还是要坚决地守护她。
他知道,阮烟霏自出国之后,手上就一直戴着一枚假婚戒,对不熟的人都声称自己已婚,倒是挡了不少桃花,这点也让他感觉到了安慰。
只要其他人没有机会,他就可能有机会,不是说“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”嘛。
但是现在,阮烟霏突然又要回云岛,那边的竞争对手多了,他不知道会不会有很大的变数。
“你说,回云岛是为了荇芷接受教育?你确定就是为了这个吗?”
费佳伦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阮烟霏的调动申请单,很直接地问。
“对。”阮烟霏笃定地说。
“明明Z国的教育更好,很多云岛人,还不遗余力地把后代送到这边接受教育,你这样未免有些本末倒置。”
费佳伦表示不敢苟同。
阮烟霏正色道:
“荇芷的根在云岛,云岛有自己优秀的文化,值得她去学习。
其实很多人让后代到Z国,只不过是抱着功利的心,来这边镀金。
回去摇身一变,成了海龟,获取更高的地位和收入。
老实说,我的孩子,她的身世背景,有裴家背书,已经决定了,她不需要像常人一样,为了一口饭吃蝇营狗苟。
她可以毫无压力地做自己喜欢的事,发展很多爱好,丰富自己。”
这些情况确实就是事实,但她不会拿出去对外讲,免得招妒。
但是,面对费佳伦这种社会地位本来就高,而且早已不需要考虑钱的问题的人,她可以明白地讲出来。
她早就从书里了解到,费佳伦富可敌国,而且是Z国地位崇高的伯爵。
到了Z国后,她更是亲眼见识了费佳伦在这里的地位和财富,他的城堡,原胜裴尧年的庄园。
费佳伦不得不承认,阮烟霏分析得很透彻:“我现在才知道了,你一直有清醒的认识,知道自己要什么。”
他看清楚了,又有些气馁。
这几年,他为了她洁身自好,以为时间能够改变一些东西,她能发现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,但现在陡然意识到,他一直都在她的考虑之外。
看她在Z国也如鱼得水,以为她彻底溶入了,结果,她还是要离开。
“是我肤浅了,我以为你是为了在这里被投诉的事,我后面才听说,本来我要替你消除的,不会对你造成影响。”
他又有些唏嘘地说。
阮烟霏淡然地笑笑:“看吧,你还是不了解我……当然,你也不需要了解,其实,我还是想看到以前那个私生活丰富的费佳伦。”
她委婉地表示,他可以继续去追求他的花花世界,没必要在她这一棵树上栓死。
“老了,折腾不动了。”费佳伦苦笑着。
他现在已经四十出头,但男人四十一枝花。
阮烟霏也不想过多干涉别人的生活,点到为止:“您会批准的吧?我出去工作了。”
“我考虑一下要不要放你走。”费
佳伦并不想给阮烟霏个痛快,手捏着那张单子,像在拿捏阮烟霏。
阮烟霏隐约觉得,费佳伦还是会同意的。
即便他不肯放手,自己还有辞职一途。
谁也阻止不了她坚定的决心。
虽然,这几年在绿洲国际的工作很愉快,收入和地位也是节节攀升。
阮烟霏出来,被通知包厢有客人需要调酒服务。
阮烟霏过去,推开门,发现里面就坐了钟冬霖一个人。
既然她已经把他划入了坏人一列,她转身就想走。
“太太……”
钟冬霖故意拉长语调,两个字被他讲出了很浓的嘲讽意味,
“你好像不是一位合格的调酒师。”
阮烟霏站住,心里大致已经知道他所指。
确实,只有客人选调酒师,没有调酒师挑客人的。
她觉得自己该摆正心态。
不管客人是好是坏,人品如何,她都该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。
她于是抬头挺胸地进了包厢,隔着桌子,站在钟冬霖对面,还对他恭敬地行了个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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