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灿看着王渊：“你干嘛杀他？”

  王渊睁大了眼珠子：“我杀了他？”

  赵灿、张宁馨、华雪凝、诸葛小花一起点头：“嗯。”

  王渊靠着大树：“咱们讲道理，他身上的伤，没有一个是我搞出来的！”

  华雪凝道：“但是你给了他最后一击！”

  诸葛小花道：“致命的那一下子，是你造成的！”

  赵灿道：“人家已经封住、捂住了出血口，就是为了存一口气，你干嘛拉开他的手，带开了伤口，让他最后一口气也守不住？”

  张宁馨摇头：“白痴。”

  王渊怒道：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你们这是栽赃嫁祸！你们这是碰瓷甩锅！你们这是……这是这是……扯王八犊子！”

  四个人七嘴八舌，连赵灿也站在三个美女一边：

  “你承认了吧，就是你干的，我们几个看得清清楚楚，是不是几位大姐？”

  “就是就是！”

  “这个人真残忍，竟然杀人！”

  “是啊，我射他那么多箭都没舍得杀他！”

  王渊气急败坏：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我……我跟你们拼了！走血大法！啊——！”

  噗——！

  王渊感觉，自己浑身的伤口，一起迸开，鲜血喷涌，整个人瞬间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 他喃喃地道：“靠……我……我忘了……”

  看着王渊倒地，赵灿指着他数落：

  “拜托啊大哥！你身上那么多出血口，就不要搞什么走血大法了嘛！你有血吗你？有吗？靠！真是没见地！”

  王渊拎着自己的断臂：“呐！三位大姐，我早就跟他们说过，不要来这里乱搞事情，他们就是不听，现在搞成了这个样子，你说说，我就一条胳膊，怎么送他们两个回家？哎，所以说真的是……”

  三个女孩子互相对视。

  华雪凝伸出小脑瓜：“谁说……你可以走了？”

  “不要这样嘛！”赵灿道：“我们刚刚一起栽赃很开心啊！我觉得，我们四个打配合，绝对是……那句话怎么说？天衣无缝啊！”

  “张宁馨是吧？身手真不错。还有小花姑娘，雪凝小姐，真的是厉害。我看着你们追的这两个二货上蹿下跳的，是发自信心地佩服啊！要不是我现在断了一条胳膊，我都想和你们一起！”

  华雪凝懵了。

  “你……不是敌人么？”

  “本来是！”赵灿道：“但是这个世界是在转动的嘛！自从我少了一条胳膊，我就发现，我看待世界的角度完全不同了，我跑着跑着，就感觉……世界在便宜，而我，在失重……”

  张宁馨皱着眉：“胡说什么？受死吧！”

  “等一等！”

  赵灿喘着气：“呐，我是真心真意地拿你们当朋友，有没有？我不相信，你们三个这么聪明，这么厉害，这么有天赋，会看不到我的真心？”

  华雪凝困惑了：“就……聪明就能看到？”

  “当然啦！你是不是看到了雪凝小姐？”

  华雪凝支支吾吾：“就……确实是……有那么一点点真心，我刚刚走神儿了，没仔细看就……”

  “所——以嘛！”

  赵灿道：“这个世界上，最不能辜负的，就是真心！”

  赵灿指着地上两具尸体：“这两个人，是王渊杀了李振臣，之后自杀。我说的没错吧？”

  诸葛小花眯起眼睛：“我看你不像好人，对了，你老爸就不像好人，他看上去大大地坏！”

  赵灿摇着头：“我和我爸不一样！真的，我发自内心地说，我从小就看他不顺眼。连我们家亲戚都说，我和我爸一点都不像，脾气、性格、长相、风格……都不一样。”

  张宁馨道：“你们真的要听他胡说八道？”

  华雪凝道：“我这么聪明，需要你来教么？”

  张宁馨翻了个白眼。

  没办法，人家是陆程文的近卫，自己只是来打援的。此时赵灿的生杀大权，只能是人家陆程文自己的人说了算。

  华雪凝道：“你刚刚说，聪明的人能看到你的真心？”

  “没错！而且，我觉得您就是那个聪明人。”

  华雪凝笑了，站直了身体，一只手放在身后，另一只手随意地挥了挥：

  “少来这套，我最讨厌溜须拍马的。”

  然后又忍不住扑哧一笑。

  赵灿此时满头都是汗珠子，实际上精神高度紧张。

  而且断臂处的疼痛钻心一般，他必须忍住。

  是死是活，就看今天能不能忽悠住这个大傻妞了。

  “不如，就让我把王渊的尸体带走，我回去知道该怎么说……”

  华雪凝困惑：“诶？你为什么要带走王渊的尸体，不带走李振臣的？”

  “我……我家和老王家是邻居，住的比较近，而且王叔叔从小对我就不错，特别好，总是偷偷给我钱花，还教过我几手老王家不外传的内功。他儿子死了，我也心里也不是滋味。”

  “人嘛！知恩图报，对不对？人是不是应该知恩图报？是不是？”

  华雪凝道：“哇，你这个人，还是有优点的嘛！”

  诸葛小花就是后来的，如果她是先来的，现在肯定是她说了算。

  此时急的不行：“雪凝，跟他废什么话？”

  “哎呀，你不要急嘛！这种事，必须用脑子仔细分辨才能做出重要判断，主人教给过我的！”

  “对对对！脑子！最重要的就是脑子！哎呀，美女你真聪明呀！”

  华雪凝得意起来了：“也没有啦，其实我刚刚明明可以……”

  华雪凝突然想起了什么：“你们这三个败类！我刚刚明明可以变得更聪明！结果最后一边战斗，还要一边听那个张神儿在阳台上叫春！”

  “啊！？”赵灿感觉不妙。

  华雪凝怒目圆睁：“那个阳台！本来是我的！我的！”

  “不是啊，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
  “去跟阎王爷解释吧！”

  噗——！

  张宁馨和诸葛小花看着华雪凝，两个女孩子都很懵。

  但是，最懵的是赵灿。

  他躺在地上，还在想：

  我说错什么了吗？我哪里发挥得不好吗？阳台……阳台是什么梗啊……

  ……

  陆程文本来很高兴，但是屋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，陆程文连那个人的脸都没看清，就被一掌敲晕，拎着带走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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